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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事儿大家都这样做,那一定是进化论的锅 为什么我们会有大规模的从众行为? 要回答这个问题,我们可以首先回到动物世界,去看看那里的从众行为——动物大迁徙。 非洲草原上,每年都发生着动物界最大规模的动物从众行为,斑马、角马、瞪羚成群结队,抱团行走在塞伦盖蒂大草原。 迁徙途中的角马——《叛逆与盲从》这些角马绝大部分不知道要往哪里走,跟着大部队走似乎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客观上,这种从众行为,保证了整个角马群体的存续。 时刻挤在队伍中间部分的角马,就借助了团队的力量大幅提高了生存几率。 从这个角度看,从众其实是一种利己行为。 大多数个体在从众行为中是获益的,所以从众行为就写进了这些动物的基因里。 从众行为在大多数情况下是好的,那什么反例吗? 在缺乏有效信息的情况下,从众是一种社会学习,学习模仿他人的做法,并且照做,可能是一种最便捷的方式。 人类也有类似角马一样的,从众的基因。 并且,你要意识到在多数情况下,从众仍然是有利的,即使是对人来说。 随着人类能掌握的信息不断丰富,情况会出现了一些变化。 每个人都会掌握一些周边人不知道的信息,我们称之为私有信息。 比如你吃过餐馆A,并且觉得A不错,或者你的老婆吃过觉得不错,然后告诉了你,这对你来说是一个私有信息。 这个时候你看到了非常多的人在餐馆B排队,这个时候你收获了一个社会信息。 ![]() 在书中的实验结果表明,大多数人会在自己已知的私有信息和新获得的社会信息之间更倾向于 社会信息的使用。 也就是说,在这个例子中,你有比较大的可能选择忽略私有信息,而去选择餐馆B。 你吃完发现,好像也远远谈不上有多好吃。 在这个例子里,大多数顾客可能未必犯错,但是当复杂场景中,比如发生在科研领域,而不是吃饭选餐馆,路人的从众行为却可能引发巨大的错误。 因为你的私有信息极少,你很难搞清楚某个专业领域,所以你只能寻求某专家的帮助。 同样的,你因为所知甚少,也无法看清楚其中的谬误。 后来者却因为你的选择,而倾向于认为某专家更靠谱,所以陆续会有很多人找过去。 结果,同行会发现,即使存在很多谬误,很多人依然天然地认可某专家。 这种现象,就在《叛逆与盲从》一书中,被称为“信息瀑布”。 从众的高发区 信息越匮乏,则从众行为越广泛。 从上述饭馆的例子和专家的例子就可以看出,其实人在饭馆的选择上还算相对从众程度较轻的,因为你可以有饭馆的选择有一定的见解。 但一旦涉及某专业领域,比如医疗卫生,金融投资等,就容易伴随着大量的从众行为,多数人都要依靠极少数的社会信息做决策,其中大部分人是纯粹的从众行为,你去哪儿治好了我也去哪儿,你买啥赚了我也买。 在这种情况下,发生谬误的情况也就大大增加了。 人类世界相比于动物世界多了太多的私有信息,无论是出于欺骗,还是隐瞒,都会不利于只遵循社会信息的人们。 ![]() 搜索引擎越来越难用了 搜索引擎的初期像极了动物世界,大家都只要从众地跟着走,就有很大概率活下去。 但是目前的情况,社会信息中充斥了越来越多的杂质,而私有信息被各个圈子隐藏,只有在圈内可见。 这种情况下,搜索引擎的结果变得越来越不可依赖。 ![]() 社交媒体中观点冲突越来越激烈 本来由传统媒体控制社会信息的时代,美国总统的选举策略都是在自己的立场之上向中立区域靠拢。 这也是传统博弈论选举模型中的纳什均衡解,这个解总是在相对靠近中间部分的位置,在这种情况下可以争取尽可能多的两派的选民。 而在新媒体时代,Facebook和twitter账户掌控话语权的时代,社交网络上的言论趋向于极端。数据表明,情绪激烈的,带有强烈感情色彩的,带有极强个人立场的观点更容易获得传播。这样的传播形式,也真实地影响了美国总统竞选的策略。 《叛逆与盲从》一书记载了川普第一次总统竞选时候的策略,据美国媒体政治真相(PolitiFact)新闻网的调查,川普就是一个故事大王,大选中的七成言论都可以归类为基本错误和难以证明的类别之中。 作为的川普,深谙社交媒体之道——故事比真相更重要,更有利于选举的是夸张的新闻头条而不是冷静可观的事实。 屏幕后面的一部分人正在利用社交媒体上的群体从众行为,企图掌控若干事件的舆论走向。 脆弱的青少年 书中提到,青少年的自杀率在上升。 我一直以为曾经老师口中的“现在的孩子真的是越来越脆弱了,动不动就跳楼”,只是因为社交媒体放大了我们的感知空间,没想到这个结论还有文献的支撑。 没错,青少年的自杀率在上升。 书中的作者,怀疑现在的社交媒体分发策略,加剧了青少年心理中的不稳定因素。 从接触到的信息来看,现在的少年也有更多的渠道可以看到那些站在聚光灯下的明星。 明星在社交媒体上完美的一面,与现实的窘境之间,可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鸿沟。 做一个反叛者? 反叛者却通常没有一个很好的结局。 反叛者是以牺牲自己在大众中的生存空间为代价的。 前段时间,一席有个专门追踪研究“杀马特”的教授,做了一期关于“杀马特”的分享。 “杀马特”们可以说一个反叛的小群体,他们依靠特立独行的发型来获得属于他们群体的认同。 然而现实中,整个社会中的大多数,对于“杀马特”这样的小众群体是排斥的,是鄙夷的。 那个教授说,没有精彩的“杀马特”,只有生活极度贫瘠的“杀马特”,我们对他们太不宽容了。 可是,这就是作为反叛者的宿命。 书中以苏格拉底为例,讲述了反叛者的悲剧性结局。 虽然那些伟大的反叛者常常推动了整个社会的变革,但是对于他们自己而言,往往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我在外出差的时候,有好几次都这样对自己说:“我是一个搭便车的人。” 我时刻享受着改革者流血牺牲的成果,同时我自己也认识到自己不太可能去做一个流血的反叛者。但我希望自己如果看到那样的反叛者,不要往他们身上扔石头,有机会的话,希望可以传递一下这点点星火。 举报/反馈 |




